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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上创作、向下共鸣,《消失的大象》做到了

2024年7月6日刊|总第3654期

上个月,一张野象在中国南部树林中集体打盹的照片在网上流传。这群野象在城市周边徘徊,就像一次原始生态与现代文明的碰撞,产生出荒诞的美感。

彼时,剧集《消失的大象》正在为播出做最后的准备工作,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却引发了主创的共鸣。因为这一新闻恰好是《消失的大象》创作理念的最好注解:看似荒诞的故事情节,却总有现实相对应。

恰如这部剧的Slogan:你认真生活的样子,“象”极了喜剧。

《消失的大象》是近年国产喜剧中比较独特的一部作品。

首先,这是一部反常规的“返乡剧”。张矿(李九霄 饰)是在省城闯荡失败后回乡创业的落魄青年,原想搭上家乡转型的顺风车,却被意外卷进犯罪团伙的“金盆洗手局”,所以它不是一板一眼的常规返乡剧。

其次,这是一部正宗的方言剧。主创团队大多有在西南地区的生活经验,对当地人文生态有较深入的认知,但剧中人人皆讲西南方言的设定,无疑也对观众的专注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。

第三,这是一部不走寻常路的喜剧。不滥用流行梗,不让常年浸润在舞台的喜剧演员耍宝,也不带分毫要将观众逗乐的焦虑,《消失的大象》妙用分线叙事,为观众端上了一部长达10个小时的“长篇电影”。

对一部剧集来说,以上都是很好的概念和卖点,不管对创作还是商业都大有裨益。但主创没有舍本逐末,本质上还是把它当成一部“剧”来做,一切概念都服务于戏剧内容的表达与人物塑造。

式创新:拼图叙事形式下的制作巧思

一般而言,剧集因受众群的庞杂,叙事相对保守,讲究线性正叙。近年来国产剧不断在形式上做文章,受到了观众的欢迎,毕竟对一部志在创新的剧来说,故事很重要,故事怎么讲更重要。

《消失的大象》采用的是拼图式叙事,简单来说,每个角色眼中都有不同的世界,而主角所经历的一切只是故事的一小部分,只有将所有角色的经历拼接起来,才能得到一个完整的故事。

这种故事讲法,看起来一一展开就行,实则要有选择。在出场角色众多的情况下,如果要梳理出所有人的行动轨迹和人生经历,那故事就失去了焦点,也讲不完了。

《消失的大象》给出了正确的示范,它为拼图式叙事设置了不同的锚点事件,再以此为中心发散出去。

比如第一集的叙事核心是:作为一个和黑恶势力八竿子打不着的创业青年,张矿是如何卷入犯罪团伙的“金盆洗手局”的?

在此基础上,主创又将众多角色的故事交汇点马拉松发布会作为剪辑依据,增强了故事性,扩展了信息量,在加快节奏的同时塑造了一群鲜活的人物形象。

导演万力笑称自己是典型的理工科思维,他将拼图式叙事视为一个精巧的机器,既要将拼接过程呈现得丝滑,也要在影像上呈现出一种结构上的美感。

某种程度上,拼图式叙事增加了观众的参与度,也提供了另一种爽感。以前我们总说需要在故事上给观众以爽感,而《消失的大象》证明:只要结构玩得巧妙,一样能起到类似的效果。主创用拼图讲故事,观众也在脑海中拼接事情的全貌,不断有恍然大悟之感。

其实如果步子迈得再大一些,这部剧在转换视角时完全可以做成互动式影视,将拼图权交给观众,虽会提升理解难度,但参与感会更强。

除了拼图式叙事,《消失的大象》另一个形式上的特点是类型拼贴。

第六集开场,这部剧的画风突变,插入了一段商会会长志叔(王志文 饰)的前史,故事来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喜剧元素暂时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沉重严肃的正剧范儿。

“我就是要让观众在打开这一集时,生出走错片场的错觉。”万力在创作时想到,既然叙事可以采用拼图法,类型为何不可以呢?

于是我们看到,在民警范学军(余皑磊 饰)追查犯罪分子这条叙事线上,有犯罪片的风格;在商会会长志叔的故事中,有年代剧元素的融入。而在其余的大篇幅里,仍以喜剧画风为主。

细心的观众可能会发现,张矿和袁媛(马吟吟 饰)、刘明(蒋龙 饰)和秋秋(陈思宇 饰)、黑姐(任素汐 饰)和狗哥(段博文 饰)这三对CP的爱情线,也有制作巧思。

张矿和袁媛的爱情观较成熟,灯光和调色偏向现实风;刘明和秋秋初入爱河,朦胧又甜蜜,这部分打光就较为梦幻;黑姐和狗哥是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不良分子,出场时调色趋于冷色调。

难得的是,《消失的大象》在拼图式叙事和拼图类型的形式冒险下做到了杂而不乱。

一方面,这得益于第一集有一个完整的故事和形式定下了基调,让观众主动接受了剧集风格。

另一方面,用拼图作为过场动画,也在某种程度上为观众建立了心理缓冲区,使画风转变并不显得突兀。

除此之外,就是环境语境和话语语境的建立。角色共同生活在西南地区,接受的是类似的成长教育,说着相同音调的方言,只要观众沉浸到这个语境,就不会产生违和感。

在万力看来,全部使用方言,实际上也将不同背景的演员糅合到了一起。

总体来说,《消失的大象》在形式上的诸多创新让观众以往的观剧经验都失效了,起到了让人精神一振的效果。有人认为它带来了好久不曾拥有的独特追剧体验,也有人认为它喜得克制、怪得可爱,还有人觉得应该为还在坚持搞喜剧创新的创作者喝彩。

从平台层面来说,《消失的大象》承袭了爱奇艺“小逗剧场”的创新基因,再次展现了这一剧场对类型前沿探索的包容度,对喜剧内容的独特理解和运营,以及对各色喜剧人才的接纳与尊重。

元素相融:喜剧、荒诞、生活与现实

形式的创新终究是为内容服务。

从喜剧创作的角度而言,拼图式叙事结构出了一个先天的喜剧条件:观众洞察全局,处于上帝视角,而剧中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连产生误会,通过这种信息的不对等让人们产生优越感,形成观众与角色之间的差势,笑料自然就抖出来了。

具体到喜剧元素的呈现上,《消失的大象》追求的不是烂大街的段子,而是一种生活。

“张矿犯了什么事?如果他不干净的话,我们不想跟他有啥关系,只是怕影响了吉祥物的吉祥程度。”

同样的台词,用普通话说出来可能没啥特别的,但用西南方言表述出来,感染力十足,喜感十足。

《消失的大象》追求的也不是抖包袱的瞬间,而是享受制造包袱的过程。

近年来,有不少人批评现在的喜剧表演进入了一种“倍速时代”,演员的表演轻视过程,所有人开足马力向着包袱疯跑。他们演得累,观众看得心累。

这部剧并非如此。第六集里,民警老范端了一碗面到监视器前,一旁的徒弟误以为是给她带的,拿起来就吃,一旁的老范有苦难言。

这个桥段里,喜剧的结果是老范的面被抢了,但精髓在于老范的动作和眼神,他演出了面被抢之后的无奈、悲愤和欲言又止,这个过程才是最具有喜感的地方。

万力频繁提到一个喜剧创作理念:自然。他认为,创作者有时不必费力去想一些脱离实际的段子,光是把生活最本真的一面呈现出来,就会发现它的幽默之处。观众如果get到了,就会心一笑,如果没有,也不会影响整体观感。

但还原生活并非一味地复刻现实,主创为这个故事增加了很多荒诞感。

集结数万人的国际马拉松会在五线小城举办吗?犯罪团伙之间的交易会像剧中一样随意吗?杂戏团的大象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吗?

但这是艺术家的权利,他们将这些看似不真实的元素汇聚到一部剧中,让喜剧与现实、荒诞与现实相融,形成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的局面,逗笑了观众,也容易让人产生共情。

现实关照:狼狈不堪与赤子之心

就目前播出的剧情来看,《消失的大象》讲述的是一个失败者追梦的故事。

张矿其人,在省城没混出头,回到老家干事业也没起色,未来的丈母娘瞧不上他,家里的老爸防贼一样地防他,但就是这样一个备受生活打击的人,始终有一颗赤子之心,浑身充满激情。

创业艰难,没有项目就努力去找。找到之后,难题接踵而至,张矿就想办法一件件解决,遇山开路,遇水架桥,虽能力不足,但始终勇往直前。

万力导演说,通过塑造一个浑身毛刺的失败者形象,把生活中一些不美好的东西撕开给观众看,是想传递给观众一个观点: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不像一些影视剧里写得那么完美和成功,平凡才是青年最真实的底色。

这其实与当下的某些社会事件形成了互文,也切中了人们普遍存在的一种情绪:教育总教我们如何成功,却忘了告诉我们如何接受失败。

《孤勇者》里写道:“你额头的伤口,你的不同,你犯的错,都不必隐藏……为何孤独不可光荣,人只有不完美值得歌颂,谁说污泥满身的不算英雄。”

人人都讨厌失败,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功,生活不是爽剧,也不是每一个风雨之后都有奇迹,但几个人能像张矿一样,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?

而《消失的大象》提出的是一种反问:为什么不能像张矿一样,既有接受失败的勇气,也有从头再来的决心呢?

对观众而言,这种现实关照既是抚慰焦虑的良药,也是有用的人生攻略,不同的人会在剧中看到不同的情绪与议题。

就像那头消失的大象“灰哥”,作为剧中的重要符号,万力导演并未赋予它确切的象征意义,而是希望能同观众共同完成创作:“你觉得它代表着什么,那它应该就是什么。”

有人在微博写道:“那头大象不仅是城市吉祥物,也象征着年轻人的梦想和希望。它的失踪,预示着梦想与现实的落差。”

也有人说,“灰哥”象征着一种规则,大象的消失,或许代表的是一种集体性格的失去,暴露出了每个人最真实的样子。

还有人觉得,下至小摊小贩,上至商会会长,都对“灰哥”尊重有加,张矿更是觉得“灰哥出马,可抵百万资产证明”,那么大象应该指向的是一种商业道德。

每一种解读都合乎逻辑,每一种猜想都与剧情相连,每一种想法都与我有关,这是《消失的大象》所产生的后劲,也给喜剧的现实表达留下了启发。

文/许心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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